LeCun出局,Meta變天!Llama 4翻車大清洗,「學院派」大敗退
LeCun確認年底離開Meta,Llama 4翻車成導火索!
剛剛,LeCun在LinkedIn上發文,正式表示自己將在今年年底離開效力12年的Meta,創立一家專注于「世界模型」的AI公司,這是他長期深耕的領域之一。

隨著LeCun離職,Meta的AI實權落入Alexandr Wang之手。
Meta已確認該消息,并表示將與LeCun的新公司合作。
許多網友為LeCun的離職送上祝福,肯定了他的工作產生的深遠影響,并祝愿他在未來開啟新的篇章。

值得注意的是,對于MSL、新上司Alexandr Wang,LeCun多有不合,少有互動。
據知情人士稱,TBD實驗室負責監管Meta的Llama AI模型開發,而該模型最初是在FAIR內部孵化的。
盡管LeCun始終倡導將AI研究及相關技術開源共享,但Alexandr Wang及其團隊在面臨OpenAI和谷歌等對手激烈競爭的情況下,更傾向于采取封閉開發的策略。
圖靈獎得主、AI「教父」LeCun的離職,意味著Meta的AI研究部門FAIR(Fundamental AI Research)一個時代的終結,標志著Meta內部學院派基礎研究路線被邊緣化,也預示著硅谷AI路線之爭進入新階段。
謝謝,小扎
再見,Meta
LeCun在Meta工作的12年中,其中5年擔任FAIR的創始主任,7年擔任首席AI科學家。
他于2013年加入Meta的前身Facebook,創建了Facebook人工智能研究院(FAIR),這個內部實驗室幫助Meta成長為AI領域的領軍者之一。

扎克伯格(左)與LeCun(右)
LeCun表示,創立FAIR是自己最引以為傲的「非技術類成就」。
離開Meta之后,LeCun的初創公司將繼續他以往在FAIR、紐約大學等機構共同推進的高級機器智能「Advanced Machine Intelligence,AMI」研究項目。
據LeCun稱,他的新創業公司旨在推動AI的下一場重大革命:
打造能理解物理世界、擁有持久記憶、能夠推理并規劃復雜行動序列的系統。
在告別Meta的短文中,LeCun感謝了扎克伯格、Andrew Bosworth、Chris Cox和Mike Schroepfer多年來對FAIR的支持,以及最近幾年對AMI項目的支持。
雖然離開Meta,但Meta仍將是LeCun新創公司的合作伙伴,可以使用其創新成果。
LeCun認為,AMI將在經濟的眾多領域發揮深遠影響,但由于很多研究方向與Meta的商業利益并不重疊,因此采用獨立實體的方式來推進AMI,是為了最大化它的整體影響力。
一個時代的終結
LeCun的離職,意味著FAIR在Meta的一個時代的終結。
自2013年加入Meta起,LeCun一直是FAIR的首席科學家/創始核心成員之一,并長期擔任領導角色,將FAIR打造成了全球前沿的AI基礎科研機構。
作為卷積神經網絡(CNN)之父,LeCun推動了計算機視覺技術、自監督學習、能量基模型等深度學習核心技術的發展,由此奠定了Meta在基礎AI領域的領先優勢。
FAIR在LeCun的領導與推動下產出了諸多重要成果,包括Mask R-CNN、Detectron2、SAM、ImageBind等,引領計算機視覺與多模態領域的發展。
LeCun也是Meta內部推動開源AI的核心人物之一,他推動了Llama系列模型開放開源,倡導AI安全的開放體系,推動「以研究驅動產品」的文化。
此外,他還推動了研究成果的開放,吸引并培養了如Rob Fergus、Piotr Dollar等一批AI科學家。
LeCun經常作為Meta的科學代表參與全球AI學術活動與政策討論,這些都在無形中提升了Meta在AI領域中的影響力和話語權。
LeCun的「敗退」
也是學院派的「敗退」
LeCun離職Meta,是Meta AI戰略轉型陣痛期的必然結果。
今年4月份,Llama 4模型發布延期,口碑崩盤。扎克伯格對此怒火中燒,極度不滿,重新上陣。

其實早在年初,扎克伯格就因屢屢失利而心煩意亂。
據內部員工透露,從那時開始他親自介入AI團隊管理,將資源從更具學術性質的FAIR團隊抽走,集中傾斜至負責Llama等商業化產品的生成式AI團隊。
但短短幾周后,扎克伯格又對GenAI團隊的進展失去耐心,將其拆分成兩個子團隊。這被廣泛視為他對原負責人Ahmad Al-Dahle不滿的表現,后者也隨即被降為「聯合負責人」。
據彭博社報道,這一系列操作伴隨著扎克伯格心態的劇烈變化——他變得挑剔難伺候、情緒波動大,自稱進入了「創始人模式」。
Meta內部員工都知道,當「創始人模式」上線時,意味著加班、加班、還是加班。扎克伯格會事無巨細地反復查問,不斷設定理想主義目標,反映出他每日「焦慮心態」的投射。

扎克伯格對Meta進行了激進的架構重組,引入Alexandr Wang、Nat Friedman等外部高管在6月份組建了Meta超級智能實驗室(Meta Superintelligence Labs,MSL)。
隨后,又挖來前OpenAI研究員,曾參與ChatGPT、GPT-4等模型創建的趙昇佳擔任MSL的首席科學家。

在這一過程中,LeCun以及FAIR實驗室在Meta AI戰略中的地位不斷被壓縮。
盡管如此,LeCun的離開對Meta來說仍是一次重大打擊。
他的離職,意味著在Meta的AI戰略中,「基礎研究」再次讓位于商業化。
從此再無「桃花源」
近年來,Meta的戰略發生顯著轉變:從長期探索、理解智能本質,轉向「大模型」與「產品化AI」。
LeCun領導的以研究探索為導向的FAIR實驗室就逐漸被邊緣化。
在今年年初的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上,LeCun曾表示大模型范式的保質期可能只有3到5年。
并預測未來5年內,將會出現以世界模型為核心的新的AI架構范式,以彌補現有系統在物理世界理解、持久記憶、推理和復雜規劃上的不足。

據LeCun預計,需要在3-5年才能看到新范式的一些早期成果,「也許5年后我們會知道自己是不是走在通往某種人類級智能的正確道路上」。
與MSL更強調短期和中期可上線、商業化的前沿大模型和產品相比,LeCun在世界模型上的長線研究和探索,使他無法很好地與Meta的戰略節奏同步。

正如他所言,自己的很多研究方向與Meta的商業利益并不重疊,因此計劃以新公司的方式來實現下一步的研究。
從這個角度看,LeCun離職Meta也折射出在前沿AI科技公司內部,基礎研究(學院派、科學家)與商業化部門之間的永恒矛盾。
在激烈的AI軍備競賽中,這種矛盾會被進一步放大。
比如,今年7月份,馬斯克就曾在xAI內部及社交媒體上宣布,今后該公司將不再使用「研究員」這一職位名稱,所有技術員工都統一稱為「工程師」。
馬斯克的理由是研究員是一個「來自學術界的遺留名詞」,在激烈的AI競賽中,他希望xAI團隊能夠更加專注「工程化」速度和產品化,而不是長期模糊的研究角色。
馬斯克的舉動引發了科技圈的強烈爭議和質疑,被視為產業化對「基礎研究」價值的進一步壓縮。
回到LeCun離職,它在Meta AI部門的內部斗爭中,或許是「學院派」的一次「敗退」,同時也是AI產業界「研究桃花源」的一次失守。
在日趨激烈的AI競爭環境中,是否還有科學家的一席之地?
無論是Meta,還是OpenAI、xAI,永遠都需要科研來驅動產品的創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