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曼下注27歲神秘青年,「復活」世界最頂級實驗室
27歲的無名之輩,卻同時獲得奧特曼和孫正義的青睞。
路易斯·安德烈,你絕對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甚至網絡上關于他的信息近乎空白。
但從周一開始,安德烈將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奧特曼與孫正義用真金白銀支持他打造現代版的貝爾實驗室Ultra計劃。

這件事情吊詭之處在于,互聯網上關于路易斯·安德烈的信息,寥寥無幾。
通常來說,像這種級別的投資,被投資人往往做出過一些業績來佐證能力或者提高投資人信心。
但這個27歲的年輕人很神秘。他的X上也幾乎沒什么粉絲。

外媒獨家報道介紹,他在歐洲長大,母親是法國人,父親來自馬達加斯加。
安德烈最初在倫敦大學學院攻讀神經科學和計算機科學,先后輾轉于普林斯頓大學和斯坦福大學的實驗室。
還曾在謝爾蓋·布林資助的一家帕金森病相關生物技術初創公司工作。
謝爾蓋·布林是谷歌的聯合創始人,2019年從谷歌母公司Alphabet總裁職位卸任,但仍是董事并保持控股權。
在《福布斯》實時富豪榜上,他長期名列前茅;截至此刻約居第5位,凈資產約2136億美元。
重現貝爾實驗室的榮光
安德烈正式揭幕的新公司名為Episteme(Episteme源自希臘語中的知識一詞)。
這家公司同時獲得了奧特曼、孫正義以及多位(目前尚未公開的)投資者的支持。

這家總部位于舊金山的企業致力于打造現代版的貝爾實驗室或施樂帕克研究中心,旨在吸引全球頂尖科學家共同研發具有突破潛力的多元化產品。
貝爾實驗室是工業研究所的「黃金標準」。
從信息論、晶體管、CCD、Unix/C,到衛星與蜂窩通信等,都在這里誕生或成熟;既做基礎科學,也做可落地的工程與標準,對人類20世紀信息技術版圖影響極深。
施樂帕克研究中心(XeroxPARC)可以說是個人計算與人機交互的「搖籃」。
個人電腦、圖形界面、所見即所得、以太網、面向對象、激光打印等在此開創;強調「人怎么用計算機」的范式創新,成果后來被蘋果、微軟、Adobe等廣泛產業化,至今仍是個人電腦與互聯網時代計算領域的重要基石。
安德烈認為當前科研體制讓許多才華橫溢的研究者感到失望。
「我們希望介入并支持那些真正富有遠見、渴望從事有意義研究,卻在現有體系中感到困頓或看不到未來的科研工作者。」
他想要重現當年貝爾實驗室的榮光。
Episteme的起源故事要追溯到幾年前安德烈與奧特曼的一次對話。
兩人當時探討了科研界普遍存在的困境——全球學術界最杰出的頭腦大多將時間耗費在撰寫基金申請、處理行政事務和發表論文上,而非專注于真正的研究工作。
與此同時,風險投資支持的初創企業往往面臨短期財務壓力,難以給予那些最宏大、最具風險的理念足夠的成長空間。
「我們應該為此做些什么」,安德烈回憶道,「我們必須嘗試走一條不同的路。」

安德烈與奧特曼所能提供的最佳宣傳照片
他們構想的解決方案核心在于:為研究人員提供豐厚薪酬、實驗室資源以及持有Episteme股份的機會。
這意味著科學家們可以擺脫籌資壓力與基金申請文書工作,將絕大部分時間投入到科研探索中。
此外,Episteme還希望幫助研究人員將他們的想法轉化為重磅產品。
他們建立的模式是讓大公司的研究部門擁有相對自由,去追求宏大而冒險的想法。
科學家們在一定程度上免受高層管理的干預,無需屈從于公司的核心業務和利潤考量。
科技行業和硅谷直到1990年代乃至21世紀初都沿用著這種模式。
IBM曾在全國各地設立實驗室,其位于圣何塞的阿爾馬登研究中心更是個尤為耀眼的存在。
在那座坐落于田園風光中的建筑里,科學家們可以自由開展基礎研究。

然而到了2025年,這些實驗室大多已不復存在或風光不再。
谷歌X實驗室是當代復制這些傳統實驗室的最新嘗試——但取得的成功可謂喜憂參半。

迫于每季度安撫股東的壓力,管理層往往不得不放棄支持那些自由運作卻耗資巨大的研究部門。
許多企業也選擇依賴硅谷充滿活力的初創公司,通過收購獲取創新成果而非自主培育。

貝爾實驗室的晶體管發明者們。威廉·肖克利(中)離開貝爾實驗室前往帕洛阿爾托照顧母親,隨后在山景城創辦了一家晶體管初創公司。在此過程中,他與最優秀的工程師們分道揚鑣,卻意外催生了半導體產業。
安德烈表示,Episteme團隊已確定約2400名希望招募的研究人員。
不過,該公司目前先從能源、計算和神經科學等領域招募了15名科學家作為創始團隊。

這支初始團隊將在舊金山的一處設施開展工作,但安德烈希望未來在全球設立多個Episteme辦事處。
「我們主要評估三個關鍵維度,」安德烈說,「首先是他們研究成果的科學價值,其次是技術實現與執行能力,而第三點或許最為重要——他們對變革的構想。我們需要那些懷有深層個人驅動力、并對未來世界圖景具有獨到見解的人才。」
安德烈和奧特曼均證實,Episteme公司確實懷有商業化愿景。
研究人員將接受定期評估,期望科學家們研發的產品能使公司實現自我造血。
不過兩人也強調,希望能給予科研人員最大限度的自由與時間。
「我會盡可能減少對他們的壓力,」奧特曼表示,「我認為研究成果成熟自會水到渠成。有些項目耗時兩月,有些則需要十年。路易斯關于建設長期研究機構的愿景與我不謀而合」。
奧特曼拒絕透露他向Episteme投入的具體金額,安德烈也未公布迄今為止的融資總額。
可以確定的是,Episteme并不屬于奧特曼像投資Helion、Retro Bio和World那樣的大型押注。
安德烈表示,除了奧特曼與孫正義外,還有其他支持者同意投資Episteme,這些投資者都做好了可能多年不見回報的心理準備。
即便是稍微動念要打造一個像貝爾實驗室或施樂帕克研究中心在其鼎盛時期那樣多產的機構,都可能顯得夸張。
這需要的資源簡直如同天文數字一般。

科學家和工程師在施樂帕克研究中心的豆袋沙發上抽著煙,暢談宏偉構想
Episteme顯然帶著硅谷慣有的奇幻色彩登場。
它將搜羅全球,精心挑選那些聰慧而不拘一格的人才。
它將匯聚來自不同學科背景的精英,期待他們在思想碰撞中相互啟迪。
它將為研究人員提供夢寐以求的一切支持,或許還能讓他們在此過程中實現財富自由。
現代版貝爾實驗室:要么超越,要么失敗。
「有人會說這聽起來過于理想主義,」安德烈表示,「但我認為這是好事。在這個充滿不確定性與不可預測性的世界里,保持適度的理想主義至關重要。」
不是簡單的「貝爾實驗室復刻」
Episteme不是公益研究所,而是明確的公司主體(Episteme, Inc.),研究人員拿高薪+持股,強調把研究變成「重磅產品」。
這意味著它更像研究型公司+風投孵化器的混合,而不是傳統學術機構。
但不要忽略體量落差:想學貝爾,就得認清規模代價。
貝爾實驗室鼎盛期約2.5萬人、3300名博士;PARC也曾聚攏當時半數頂尖計算機科學家。

Episteme首批只招15人、瞄準全球約2400個候選。
要接近「貝爾實驗室級」產出,資金、人天、設施都要呈數量級提升,這是中長期硬約束。
更不要忘了經典教訓:PARC的「價值捕獲」難題必須正面破解。
PARC發明無數,但母公司多次沒有吃到應有回報(GUI/以太網等被外部產業化)。

Episteme若做「平臺性突破」,必須在IP、孵化、產業聯盟上預埋抓手,否則容易重演「技術出圈、價值失守」。
另一個關鍵點在于資金耐心與考核張力。
雖然奧特曼與安德烈都承認會做定期評估,但時程可長達十年;同時又強調給足自由。
這一對「自由度—里程碑」的拉扯,將是組織運營的第一性難題。
當然,最最最關鍵還是創始人。
27歲、網絡留痕極少的創始人設定,放大了外界對「選人能力」和「背后的招賢體系」的關注。
好處是讓機構品牌大于個人;風險是早期信任成本更高、外界會放大每一次公開里程碑的成敗。
當然,我們也不要忘了,當年OpenAI也是年輕的奧特曼打動馬斯克,扯著馬斯克的大旗,最終成長為如今的巨無霸。
或許這就是創業和投資的魅力,更是相信的魅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