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2天!谷歌AI破解十年謎題,鎖定救命藥人類全失手
十年前,人們喊「嘿,谷歌」,只是為了查天氣、找資料。
如今,同樣的呼喚,卻可能換來一場足以改寫科學史的回答。
谷歌正在測試一種全新的角色:「AI聯合科學家」。
它不滿足于做你的數字秘書,而是走進實驗室,和頂尖研究員并肩工作。
更驚人的是,它只需短短幾天,就能提出科學家多年實驗才確認的假設;幾條指令,就能篩選出潛在的救命藥物。
這聽起來像科幻,可它已經在真實實驗中發生。
藥物再利用:AI勝過專家十年經驗?
在醫學研究里,藥物再利用一直是熱門卻棘手的賽道:已有藥物能否被賦予新使命,用來治療原本毫無辦法的疾病?
斯坦福大學的肝病學者Gary Peltz就選擇把這一問題拋給谷歌的「AI聯合科學家」。
他們的目標是肝纖維化——一種肝臟因損傷而逐步硬化的病癥,目前幾乎沒有有效療法。
Peltz團隊給AI下達任務:從文獻中尋找能作用于表觀遺傳調控器的現有藥物。
這些蛋白質決定基因如何開關,卻不改變DNA本身。
幾天推理后。AI交回了3種候選藥物;Peltz又憑經驗補充了2種
五種藥物一同被放入實驗室,檢測它們對肝細胞纖維化模型的效果。
結果讓人瞠目結舌:AI選中的兩種藥物成功顯著減輕纖維化,還顯示出促進肝細胞再生的跡象;而人類研究者挑選的兩種,卻完全無效。

AI推薦的藥物(Suggested 1、2)在實驗中顯著降低了成纖維細胞活性,表現出抗纖維化效果;而科學家自行挑選的藥物并未顯示出同等效果。
最終,團隊把目光鎖定在一種抗癌藥Vorinostat上——它在實驗中表現最亮眼,如今正準備進入臨床試驗階段。
在實驗室的首秀中,AI就給了人類科學家當頭一棒:不是靠運氣,而是憑推理與數據,找到了真正有潛力的「救命藥」。
細菌進化謎題:AI提前交出「標準答案」
如果說在藥物再利用上,AI只是展現了篩選能力,那么在微生物學研究中,它更像一個思維敏銳的推理家。
2023年,帝國理工學院的微生物學家José Penadés與Tiago Costa曾發現,一些寄生性DNA碎片能夠「搭便車」,借助入侵病毒的尾部在細菌群體間傳播。
但奇怪的是,這種機制似乎只在特定宿主中存在。
那么,為何同樣的DNA碎片,會出現在完全不同類型的細菌中?
多年的實驗工作,始終沒有給出明確答案。
于是,研究團隊決定把這一難題交給谷歌的「AI聯合科學家」。
他們把數據、背景論文,以及核心問題一并輸入,要求AI給出可能的解釋。

傳統科研流程vsAI聯合科學家:帝國理工團隊花費近10年才逐步驗證的細菌DNA傳播機制,AI在兩天內就生成并排序出相同假設,并提出額外可驗證的新思路。
兩天推理之后,AI提交了一系列假設,其中最具說服力的答案是:這些DNA碎片不僅能利用自身宿主的病毒尾巴,還能劫持鄰近細菌的病毒尾巴來完成跨物種傳播。
這一推測讓Penadés團隊震驚,因為他們的未發表數據早已暗示過這種機制。
換句話說,AI在短短兩天里獲得了他們多年實驗才得到的結論。
Penadés在接受采訪時直言:
我當時甚至懷疑AI入侵了電腦,偷看了我們的數據。
更出乎意料的是,AI提出的「次優假設」也正在被驗證。
它認為這些DNA片段可能通過細菌之間的直接接觸實現轉移。

圖中的藍色部分展示了一個實驗研究流程,該流程導致了在細菌物種間發現DNA轉移。橙色部分展示了AI如何迅速得出相同的結論。
對比實驗也揭示了差距:
研究者同時測試了其他通用大模型,包括OpenAI、Anthropic、DeepSeek,甚至谷歌的Gemini 2.0,但它們都沒能提出與實驗結果吻合的機制。唯有這套「聯合科學家」系統精準命中。
在Costa看來,這正說明AI不只是「拼接舊知識」,而是真正具備了推理和生成新假設的能力。
他說:
我們多年辛苦的實驗工作,它在兩天內就走完了。
AI如何學會「像科學家一樣思考」?
相比通用大模型,谷歌的「AI聯合科學家」最特別的一點在于——它不是一個「單體大腦」,而是一支由多個虛擬研究員組成的團隊。
在這個系統里,每個智能體都有明確分工。
有的負責天馬行空地提出假設;有的扮演批判者,不斷挑刺;有的進行修訂與優化,把模糊點補全;還有專門的排序者,對不同假設打分排名。
最上層,則有一個「監督者」像首席科學家一樣,統籌目標、分配算力、決定是否調用外部數據庫與科研工具。
整個過程更像是一場學術討論會,而不是一問一答的對話。

谷歌「AI聯合科學家」的工作流程:科學家輸入研究目標,監督者將任務分配給不同的智能體,經過生成、反思、演化、檢查等多輪迭代后,形成研究假設與方案,并可結合科學家的反饋不斷優化。
這種多輪迭代+內部競爭的架構,保證了最終輸出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經過了多輪推敲、優中選優的產物。
更關鍵的是,它改變了科研流程。
在傳統實驗中,研究者需要先提出假設,再花費數年去驗證;現在,AI可以在幾天內生成多個合理假設,研究者只需挑選最有潛力的進行驗證
這種「前置推理」大大降低了試錯成本,讓科學家的時間真正用在「確認」而不是「盲找」。
與此同時,類似的科研AI系統也在全球涌現。
斯坦福的Virtual Lab嘗試用語言模型自動生成實驗設計。

非營利組織FutureHouse在搭建開放科研助手。
可以預見,一場關于「誰來做科學發現」的競賽,已經悄然拉開帷幕。
發現者還是助手?AI科研的爭議與前景
在斯坦福和帝國理工的實驗中,谷歌的「AI聯合科學家」展示了令人震驚的推理與發現能力。
但圍繞它的角色定位,也存在顯著爭論:它究竟是「真正的科研伙伴」,還是僅僅是一個高級輔助工具?
支持派 的聲音認為,AI 可極大提升科研效率,成為科學家不可或缺的助力。
生命科學數據平臺Elucidata的Kriti Gaur在白皮書中評價:
谷歌的AI聯合科學家作為科研助手表現出色……它能減少研究者的認知負荷,并能簡化信息獲取的流程。
質疑派則提醒,要警惕「神化」AI:
篇論文指出,如果缺乏強有力的實驗執行與驗證能力,AI科學家類系統往往會停留在「重組舊知識」的層面。

IEEE Spectrum在一篇評論中也提到,若把AI當作自主研究者,可能導致科研問題多樣性下降,研究議題更容易被限制在AI擅長的范圍。
中間派的看法則更現實:AI更像一名聰明但尚需指導的初級同事。
科學家依然要提出問題、質疑推理、設計實驗。AI縮短的只是生成假設的路徑,而不是科學探索的全部復雜性。
在未來,谷歌的「AI聯合科學家」正被多家機構納入試點。
谷歌官方博客也確認,目前的「信任測試者計劃」已滿員,但未來會逐步擴大開放。
可以預見,不久的將來,科研人員啟動新項目時,也許會像開會討論一樣自然地說一句:
讓AI一起來想想吧。
從藥物再利用到細菌進化謎題,谷歌「AI聯合科學家」用兩次實驗讓人看到科研加速的可能。
它能在幾天內給出科學家多年才得到的答案,卻也引發質疑:
它是發現者,還是高級助理?未來某天,當頂刊論文的署名欄里真的出現「AI」,你會鼓掌,還是猶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