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30日，一年一度的東軟解決方案論壇在貴陽國際生態會議中心召開，這是東軟的第十七屆解決方案論壇。本次論壇上，著名經濟學家、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周其仁教授深入淺出地為大家分析了在新時代要如何看待中國經濟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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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演講實錄：

各位早晨好，劉老師要我來向各位講一講對經濟的看法，經濟形勢蠻復雜，看法也不一定都一樣。我就利用這個機會講講我的看法，供各位參考和批評。首先應該是現在的形勢是各位都感受到了，特別是來自于我們的過去15年、20年，最輝煌的制造業那是遇到很大的困難。因此來看，就是所謂下行，中央一直在講下行壓力還是蠻大，到底有多大呢?這里給大家兩個數，一個是全球金融危機之前，2007年，中國第一季度GDP的增長轉成年率是15%還略高一些。到這個季度我們的GDP增長是6.9%，也就是說，整個經濟的增長速度已經去掉了一半還多。這當然是一個非常嚴峻的現實。

那么15%這么高的增長，它總有來由，我們是高位的下行，我的看法，高位下行比低位下行挑戰難度要大一些。因為它有個慣性，有個沖力。把持不住就可能會變成習總書記最近講到的降速不可怕，問題是我們失去速度就很容易失去平衡。為什么從這么高的高位沖下來?首先我們看到這個高位它也不是一個所謂正常的經濟發展的情況，它是我們多少年封閉，計劃體制、不開放，累計的經濟能量在改革開放以后，有一個釋放，有一個突發性釋放的問題。

這張圖告訴大家，我們這三十多年走過來，就是一波一波的改革推進。現在在講十三五，第六個五年計劃我記得，當時提出的目標是爭取五的增長，保住四，爭五保四，為什么這個目標這么低呢?因為國民經濟有很多瓶頸，最大的瓶頸就是糧食都不夠吃，種地的人飯也吃不飽。種地的人占了人口的80%，他們很窮，工業的產品就沒有人來消化，必須啟動農村改革，農村改革成功，解放了人，解放了勞動力，解放了中國農村最大的生產力，然后多種經營、商業企業搞起來了。

第二波沖擊，就是放或經濟效率，提出一個概念，社會主義可以靠市場，市場和社會主義不沖突，市場經濟這個概念92年進一步激發了中國巨大的內在力。

第三個高峰就是全面改革開放，突出的標志性事件就是WTO的加入，以政府和全世界主要國家，政府之間協定的方式，把不適應中國經濟發展的很多體制政策制度作為一次根本的改變。

這三波大的改變推后，就把我們從爭五保四，一下就推到七、八、九、十、十一、十二、最高到一個季度的年率折成年預算15.2%，我們就這么走過來的。

那么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要很好的理解我們這個經濟能量釋放，它不單單是中國人民自己關起門努力的結果，是開放的結果，因為中國開放是世界上戰后已經形成了一批率先完成高水平規定化這種發達國家，我在個上面，上面的這條線來說，我們當時是底下這條線，兩條線之間差多少呢?從人均所得來說，我們和美國差80倍，因為兩國的GDP分配的方法不同，真正落到工作人員的口袋里面的錢，差距很多。這就是當時的情況。

我們非常幸運，開放政策，就把這兩個水位差非常大的時點打通了，這一打通，這是人類歷史上的經濟戰。巨大的資本和制度就從發達國家往中國來弄，為什么資本會到中國來?它符合規律，它賦予了地方，它投資回報率低。稀缺資本不僅如地方，它投入的收益不高。所以按照這個本性，過去是關著門不讓來，更想不到的一個效果，是我們那么窮的國家，在全球開放情況下，我們展示出我們有比較優勢。因為我們成本低了，同樣的東西，中國人只要會做，它價格有極強的競爭力。所以大量的東西從中國出口，我們高速增長，高位增長，簡單講就是這么來的。改革釋放了國內的潛力，開放用世界市場的價格來看中國的產品。這兩個力量加到一起，我們就在人口四千萬以上的大國，持續從十左右的增長，是蠻罕見的。

這是我們主要的成就，1979年以后，一直到2045年，中國的年平均GDP無增長率這是個變價，將近10。然后2009年中國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2014年，PPP計量我們是全球第一。貿易19年以后，年平均增長16.3%，當然更重要的是，大幅度提高普通中國人的生活水平，這是世界上最大的人口紅利，大部分的人在建設，曾經是非常輝煌，沒有能力消化現代產業提供的產品和服務。這是一次了不起的革命。我們現在講了一個叫成本優勢，成本優勢是不是人力資本。大家看這是美國經濟在中國做調查的結果，因為2002年我們貿易數的，它的逆差已經引起廣泛的關注，所以它來看為什么中國不是順差，它是逆差。比如2002年中國制造業工人平均小時工資是64美分，不到一美元，而同年美國制造業工人的平均小時工資是21.11美元，算起來就是3%，所以他們認為問題找到了。

但是我相信這個有道理，但是不能說明中國為什么會崛起，因為我們在沒開放之前，中國人的收入還要低，收入低不一定你有競爭力。今天世界上很多地方比中國的收入還低，不一定有競爭力。你要有競爭力，收入低是一個條件，但是如果你不改革，不開放，不改變我們的經濟組織方式，不根本改變我們過時的經濟管理，自己把自己的手腳捆起來。如果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出口全部要有國家外貿專營公司來專門經營。如果那種體制你人再多、再窮，你這個成本也是發揮不出來的，因為我們的數來講，就是那個時候改革開放前，我們要素成本很低，但是我們的經濟運行的組織成本和制度成本很高。中國通過改革開放把我們體制運行的組織成本、制度成本大幅度降下來。加上我們勞動力多、收入低，一起發力。再加上中國人的崛起。因為過去你不開放那不行。你就要開放，讓信息流進來，中國人是非常肯學習、善于學習的。你看我這個IT領域、通訊領域，交換機過來也會做，怎么會有華為，但是它有一個現代經濟增長有非常重要的變化，就是學習曲線，每一個人每家公司，每個地方它推動學習可以把這個本事提高。同樣的人他本事提高了，這些力量加到一起，組成了中國的比較成熟的優勢。不光是要素價格低，土地價格低，什么都便宜。然后經濟要素素質隨著時間增長就逐步提高。這是中國經濟增長真正的壁壘。

巨大的成就，本身就是挑戰，好和壞是并存的，高速增長成為全球最大的出口和貿易國，這個成就我相信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做。但是高速出口本身還會帶來經濟新的不平衡，大量出口又大量的創造外匯，我們外匯儲備曾經很少，中國政府國家的外匯儲備1992年是180億美元，這是今天聽起來是匪夷所思，180億美元。然后我剛才講的這些問題，每年的外匯儲備增長量，多年我們說是好事情，好事情里頭有挑戰，也有讓你受不了的時候。美元進入中國你不能花，要把人民幣換出來，美元來的越多，順差越多，我們中央人民銀行投放的基礎貨幣就會越多。數字小一點無所謂，每年的幾千億美元的存底往上升，累計起來，這個圖大家看會線就是外匯儲備，藍線就是我們的基礎貨幣，然后經過銀行的釋放變成了這樣。我們今天可以講這句話，缺錢很麻煩，錢太多更麻煩。

因為錢它是幫助經濟運行的一個潤滑劑，它是讓產品和服務方便流轉的一個輔助工具，錢如果多了，超過你的商品和服務的供應，價格就不穩定。價格的不穩定還有挑戰的地方，它不是齊刷刷的一起漲、一起落，它是有的漲的快，有的漲的慢，有的在有些條件下漲的非常快。這種價格相對價格的變動會引起我們的消費行為甚至是行為的變化。我們在有些領域就會看得非常好，因為資產價格漲的很快。所以搞一點快速發財的事情，越來越彌漫到我們整個經濟界，這個挑戰我們是經歷以后才知道的。每一塊在中國人民銀行我們的債權里頭一塊美金，對應的物，人民幣就投放出去了。

我們給大家看一下這個圖，順差外匯紅線進來，一天就會有幾十億美元，幾百億美元進入。這個錢進到以后，國內基礎貨幣放出去了，你不防齲，這個貨幣怎么維持的住，今天看美元放出去，那就八塊人民幣放出去，這個投放大了，土地、股東、郵票，生活漲了價格也會漲的很多。這要出很大問題的。所以我們的外匯儲備是我們今天手里很大的力量，但是各位要知道這個力量它同時帶來國民經濟不可持續增長的壓力。這是看看它的貨幣，我們做事情所有宏觀的總量，你看這個增長速度，八年時間，我還沒有用2014年最新的數，八年時間我們已經從不到19萬億漲到72萬億，同期GDP漲了27.8萬億，超出部分，變成我們某些領域的價格資產火速升的現象。在這個現象面前，所有的人，家庭、企業、產業、地方、行業都很難把持住，因為這是巨大的經濟力量。你上個班，老老實實改善的產品掙多少錢?你買一個樓，兩年可以翻一番，掙了多少錢。所有人在這個形勢面前會得出一個結論，所有的經濟的努力的方向會發生某種偏離。這也不是中國遇到唯一挑戰，當年日本高速增長，日本后來迷失，就是這個力量讓它搞上迷失，高房價、高地價。

資產價格下滑，某種程度金融危機就是這么發生的。因為對未來看的太好了，你們看對未來看的好，好到什么程度呢，你期望的資產價格漲的很快，你怎么形成資產?借錢，所以信貸的需求會非常旺。因為你借錢才多少利息，形成資產，那這個資產的形成率高于利率，越來越多的人傾向多借款?？墒?，你是靠預期在做的這個算盤，這個預期可能錯。大家都認為房價不斷漲，低價不斷漲，礦價不斷漲，這個期望有可能是泡沫的，當所有人往一個方向想，都一起想的有點偏差的時候，就意味著要調整了。因為它要滿足各位需求這種希望這個來調整。

所以經濟這個風波，我這里拍了很多照片，是我們北方的城市，美好的時候，你也不能指責人家，一個城市的財政好的時候，超過多少了省府財政的總量，人均GDP超過香港。那大家對未來的想法就大了，那就大手筆來干，大手的去投。這沒什么說，問題是等到一棟一棟的樓，銀行的存款變成了樓，蓋到所有樓都賣不動，事情就往另外一個方向發展，所有人都害怕，樓蓋一半就撤，因為已經蓋好的樓也賣不動，我沒有蓋好的樓怎么還敢蓋下去。何況這里面是大量的借貸。

這不光是城市容易犯這種毛病，企業、家庭一樣，我們兩個三角洲都是中國制造企業的根據地，多少優秀的企業，可是這些年你去看看，為什么一旦經濟下行，債務危機、跳樓、跑路會發生。我們很多人都無法面對自己做過的決定，怎么會借這么多錢，好的時候。所以搞經濟一定要學會調整，好的時候要往下調一調，倒過來，壞的時候要往上調一調。如果沒有這種對沖的定力，很容易被經濟的波濤就霸占你了。

現在看看這個下行，當然第一位就是中國創造了，我們高速的出口，美國發生了危機，兩三年內，政府出手救市，沒有發生1929年，34年的事情。創造一個新的宏觀調控的政策。但是政府拿什么力量去救市，政府拿公共債務救市，公共債務出了問題怎么辦?這是歐債危機提出的問題。所以很難對付，美國危機市場出問題，政府去接，歐債出了問題是政府出問題，誰來接?到今天都沒有清晰的答案，所以到今天全球復蘇的步伐還是非常遲緩，不能有把握說已經看清什么時候可以走回到健康復蘇的這條路。美國加息為什么老加不下來?就是因為經濟似又恢復，已經比07、08年有很大的改善，但是經濟有時候問題提出來，不一定馬上會有答案。能不能時間當中找到新的答案，現在看全球范圍內都在探索。全球需求一緊縮，我們是出口的國家，我們能夠不受影響嗎?這是第一條，把中國經濟拉下來的原因。

第二條原因，我要強調，因為我們上去是靠成本優勢，那現在問題打不動了。我們這些年高速增長，我們的成本優勢快速的丟失，這一點是我們要很好的反思。經濟高速增長，所有的東西價格都往上沖。一會兒我再分析這里面哪些是客觀的，哪些是跟我們的體制有關。

第三條，廣義上不差錢，賺快錢如此之多，某種程度侵蝕我們企業家精神。我們這些年有多少力量是認認真真放在產品上，放在技術上，放在客戶上。這種無私有，就是他們今天還很優秀的公司，但是不是所有的公司都是這樣干，我們迷失的公司不少，這個力量是經濟發展真正可靠的力量。你沒有力量盯在產品上，盯在服務商，盯在改善上，你在世界上，這是個競爭的世界。要如何吃一口好飯，沒有那么容易。

最后一條，經濟下行，真實利率就上升，因為我們銀行，金融機構的利息它還要對通貨膨脹對沖，通貨膨脹率高的時候，借錢利息很高，為什么呢，等你還的時候，通貨膨脹已經把利息吃掉了。倒過來，你看我們已經三十幾個月，CPI、PPI都是下行的，都是跌的。這就告訴我們，真實的利率在上升。所有的力量加上高負債，大家都看很多人來借錢尋求資產，這樣的力量就是把我們很多產業、很多地區把它拉下來的一個因素。

我重點要講一講水位下落以后，石頭出來，成本、債務、過剩產品去哪里了，這是必須要完成的時候。水位高的時候，所有問題就在這個，水位一下來的時候，在中國搞經濟，搞企業，當產業的領袖，兩套本事都有。高速的時候踩上這個點，我們的公司，讓我們的行業迅速壯大起來，水位下來的時候，消化的時候，就和打仗一樣，不可能一直往前沖，沒有傷兵的，沒有尸體。你往前沖，包扎傷口是另外一個本事，兩套本事缺一不可。

我們來看看成本優勢，消失的非?？斓膬深?，一個類別市場競爭型，沒辦法，大家都搶人，最后人工成本漲了，過去說中國勞動生育力怎么解決。后來他們招不到工了，經濟規律，勞工成本就會上升，這些無話可說，這塊地你也要，我也要，它價格就會上升。但是里面還帶有強制性的成本，這和我們體制有很大的關系。我把它叫做體制成本，我這里列了一些，名義GDP超，95年到2012年，名義GDP漲了8.6倍，我們的工資總額漲了8.8倍，略高一點。漲的還要快的是什么?稅收，稅收漲16.7倍，政府在稅以外還有收入，政府的收入增長18.8倍。然后我們所有企業都要繳納的社保金增長了28.7倍，政府手里的土地出讓金增長了64倍。我這里還沒有辦法度量腐敗增長了多少。所以一定是比GDP漲的快，你看最近處理的大案要案那個數量，那是驚人的。這些錢德擬稿別看是落在他們手里，最后都是國民經濟在承擔，都是產業在承擔。

然后我們辦這個事，審批、報批、跑部門、找人，這些都是在高速增長當中與日俱增的力量，高速增長的時候不在了，承擔的起，一下行，所以我對中國的主要解釋，不是說經濟總量大的一定就慢，因為中國經濟總量大，人均水平很低，我們跟世界前五大、前十大，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都是人均收入很高的國家，我們總量高但是我們人均水平是低于全球平均水平，我們就是包袱太重，如果沒有深化改革，社保很重要，但是負擔太重，它會影響企業的競爭力。美國社保工人交7.5，企業交7.5，我們要占基礎公司得多大比例。養老、醫療、五險加到一起，小40，這個東西它讓今天的做債能力就會加大，高速增長的時候沒問題，一下行就不行了。

所以關于社保基金的改革里面幾句非常重要的話，將來再慢慢解讀。但是反過來看，如果不把尤其稅收降下來，不把社保負擔降下來，不把不必要的審批降下來，不把貪腐和奢華的消費降下來，中國的產業在全球的競爭力實際上讓人非常擔心的。為什么?今天的世界不是80年的世界，今天的世界不是兩萬人民幣，今天的世界一定會開放，越南也開放了，還有整個南亞的國家，西部的國家，今天上頭最發達的國家，他手里到今天還有創新優勢，還有獨到性優勢。我們夾在中間，我們還沒有得到什么優勢，我們做產品只有中國人有，全世界非給我們買不可，很殺。成本我們已經不是最優了，你看印度這兩年在開大非洲，中國搶非洲市場了，人家打出招牌，他是世界上增長最快的國家，有可能今年增長的比中國高。

什么道理呢?他開放晚，他成本比我們還低，我們現在夾在中間，成本優勢不明顯，獨到性優勢還沒形成。這是中國經濟困難的地方也是挑戰的所在。

靠什么對付呢?靠韌性，問題中國這個坎兒過得去過不去，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我們成本已經不是全球最明顯的優勢。我們怎么辦?我們來分析一下經濟差的時候，要把對未來的預期往高調，怎么調?第一，隨著社保我們成本不低，但是我們總的社保水平還是很低的，多數人要靠自己在市場里努力才能改善生活。這是中國經濟到今天靠的就是這個東西。第二條，30年改革開放，多少人嘗到甜頭，你要放棄，不努力，不奮斗，以后再看二十年，沒有份兒。這個力量我相信不需要我來講，產業界民營企業都懂這個道理。第三，人口大國，競爭激烈，你不干有人干，誰躺下還會有后起之秀，剛才省長講，貴州增長率第二，第一是重慶，都是我們西南的省份。過去看上海，都是沿海，時世造英雄。這個競爭壓力被傳導到中部，傳導到東部去，讓大家要奮發有為。

機會還有沒有呢?這么多過剩產能，就把中國產業下去了，好像賣什么都賣不動，我的看法機會還有的是，中國是一個出口小數，日本都是新一輪，韓國也在新一輪，前不久在韓國開會，那機場全是我們中國人，全是在買東西。有很多東西說是稅點，這是好理解，還有很多東西國內游，問題是就是要買外國貨，你仔細研究，差別在什么地方。就是我們的品質，這個東西我可以做，做的差那么一點點。我們多年的習慣，好東西出口，不太好的東西國內自己消費。今天中國收入上來了，需要品質較好的產品，你說馬桶蓋，那個電飯煲，里頭也寫專利是日本人才有的，那咱們再過兩年再拼，那個餅干都做不出來嗎?那個白色戀人也要限購嗎，國內多少餅干流水線，多少產能，全是過剩的。

什么問題?就是我剛才講的，我們這些年整個環境沒有鼓勵我們的企業家，在產品、品質、服務客戶上百分之百宣傳，也這樣的企業，少，所以定下行的弊病，沒有走，換個思路看，市場大的很，永遠有事情做。中國所有不要說發明性東西，就是老東西，做的好一點，多少水龍頭是擰不緊的，怎么會沒有市場?所以我認為這個支撐點也不可怕，這是一個重大的機會還有一個機會，收入一提高，人們的時間成本就貴了，時間成本貴，對便利就越來越敏感。而我們現在服務業創造便利大有可為。為什么互聯網這兩年把實體經濟抽的，動動手指，很多問題都解決了，你們今天叫解決方案，解決方案我是外行，就是提供便利。不要繞來繞去，不要走來走去，不要多花時間，能省就省，舉手之勞。這是這個時代給出很大的一個市場容量。

第二，不要認為全球化已經到了危機，全球化還是大舞臺，尤其到今天，全球最大的變化，老牌發達市場的份額降低了，新興市場的份額提高了。但是我們的出口，還是老牌發達國家，我們一講出外銷還是幾個發達國家，我們外派人員，去紐約、巴黎沒問題，去新德里，我到新德里采訪中國工商銀行，印度這個飯吃三天特別難嚼，吃五天、吃八天，天天吃，太難了。掉炸彈的地方，華為都敢去，全球180個國家和地區他們都有隊伍在那里去打市場。從這個角度看，是全球化這個市場寬厚。國家戰略現在有，一帶一路，地面部隊在努力。多少人出去打拼市場，從這個角度看，我的看法，還是有機會的。

開拓新興市場會成為下一個階段國家發展。當然非公有制工，出去總要付出成本，鬧清楚在這些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語言，不同的法律，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宗教，我們中國人還是一個天下以我們為中心的民族，這條好就是叫德品，缺點就是對人家沒有增進一種幸福。比照歐洲人，中是作為中國人覺得有些學習的東西，人家就是對別人的地方有興趣。我到法國訪問很大的歸死，施奈德，老總拿出一張名片，我一看名片上面寫著，趙國華，我以為是中國人，一看那個人法國人，取了這么漂亮的中國名字，不知道他的部下花了多少工夫選這個名字。所以后來我見中國的企業家都問，我們有叫穆罕默德的嗎。當然我們都熱愛文明，熱愛自己的國家，但是我們下一界的就是要對別人的地方感興趣，就是要有年輕一代的人滿心去撲市場，去找回來。沒有這個力量，中國的產能，中國國內是消化不了。產能的國際合作，這是挺有意思的一點。你得有一批人，貼著地面去打市場，這個機會應該是足夠的大。

最后，創新，今年有機會訪問以色列，比北京市還小的國家，那個創造力，你沒有辦法否定。就是靠教育，靠人才，所以我們企業界的朋友都去了以后，最大的感觸是，我們中國人靠什么在做，就靠我們人多，我們市場大，以色列靠什么在世界上立足，靠人少但是他人的質量高，有想法。有那個創新的精神。這個說來我們要好好的學習，以色列的母親從小教育孩子，我們都上了一課，從來不問你今天教什么課，考了多少分，以色列的母親還是放學回家第一個問題，你今天在學習問了問題嗎?你問了個好問題嗎?創新的真正的根源，在那套思維方式里。中國在這方面要直追。

所以概括地講，今天這個局面，成本客觀上上來了，兩個出路，第一條企業要學會緊縮成本的學問，國家要把體制成本，通過深化改革降下來，延長我們在全球的比較成本優勢。這是一個方面。第二個出路，經濟成本跟上去，人總會越來越貴的，任何東西都要有一個過程，那你就要生產價值更高的東西。你就要用越來越貴的人提高更高的產品和產業。就這么兩條路可以走，所以我們看看，中國經濟學家只能提供一些書生之見，就是往兩個方向。你如果不能成本領先，你就與眾不同，如果你不能與眾不同，你就要成本領先。如果你既不能與眾不同也不能領先，那就沒辦法了，往兩個方向去尋找未來的問題。

所以現在很多經濟學界很迷茫，我們看其實中國經濟在這過來，來龍去脈很清楚，我們現在很多迷茫，就是希望趕快連夜發大財，這個機會在什么風口，那個東西能落在咱們頭上嗎?但是你如果為了等那個東西，把該干的活都不干了，沒有什么問題。這個脈絡很清楚。第二，關鍵靠成本，我們就是靠成本優勢在世界上立足。能不能通過企業的努力，產業的努力，國家的努力，一起把我們的經營成本盡可能降低。柳傳志喜歡一句話叫毛巾擰水，它不是要透過這個功，要我們的生產過程更好，我訪問過的優秀公司，那都是十年、十五年前就完成流程再造。生產過程都費動作，錯誤的動作，效率就可能大大提升。尤其還有信息，可以幫助我們的產業插上翅膀去降低成本，這個工夫因為前兩年大家忙著賺錢，等著天上掉下來。下行的時候是干這個活的好時候。

最后一條，思維，體制、商業模式、技術創新，把我們這個產品底線移到更高的附加值里面。我們以后總要在獨到性方面要插上翅膀，不能永遠靠低成本優勢過日子。所以兩手并舉，這是我們所看到的中國經濟的未來，謝謝。